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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號在利川頒獎。邀請了萬州幾比特作家,我亦在應邀之列。如前所述,我不便出行,於是萬州客人便到恩施來看我。

領 當不起,領當不起。高興之康泰餘我竟有些誠惶誠恐,我沒去利川已經是對不起朋友了,還讓他們大老遠專程來一趟。快下高速時,電話中求緯問我,是走恩施西還是恩 施東?這又讓我惶恐了,平日裏我就是這方面的弱智,理不清東南西北,問道於我就真是問道於盲。有次一個外地司機問我到咸豐的路,我給他指了,結果轉過去轉 過來又轉回恩施了。我對求緯支支吾吾,含含糊糊,最後說都行。第二天我給兒子談起這笑話。兒子說你這回答也沒錯,都可以進城。

過去大半天時間的車程,現在幾十分鐘就到了。然而我和求緯、昌隆之間的友誼,卻是近半個世紀了。

落坐後,沒有客套沒有寒喧防脫髮 藥,半個世紀的親情和友誼,就在一杯清茶一支香烟中飄逸過來。

求緯現在不染頭髮了。他說:這個樣子,出門搭公車就有後生們讓座。

染 髮已經是幾十年的時尚了。像六旬花甲,染一頭黑髮,顯得精神,氣派。儘管只是心理感受,但在福斯場合多少還有些自慰。從高處看,如果是龐眉鶴髮往奧巴馬那 個圈子裏紮,似乎連愛面子的國人都會覺得氣場上輸人一籌。我輩庶民,更是不顧那些化學劑對身體的危害,老了還要粉飾一下,去踩一截青春的尾巴。然而求緯認 同的是人之本色,一如他那些樸實而又出奇的詩篇。可以說他是真正的懂社會,懂人生。

對 於求緯的詩,十多年前我曾有康泰旅行社過一篇評介,這裡不再絮叨;只想就個人感受說說作者的親和力和影響力。我和木川君在各自的文章裏都有記載,上世紀60年代初, 在萬一中求學時,就受過求緯學長的影響。後來,我和求緯成了最親密的詩友。踏上社會後,文字還居然養了我一生。直到現在退休了,還在享受著國家的一份俸 祿。不是自謙,也並非恭維,如果沒有萬州的哺育,沒有求緯兄在前面開路,像我這樣夾生半熟的過客,恐怕早被文化社會淘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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